有没有想过在海里飞翔是什么样的感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仔细想一下,其实天上的鸟儿和海里的鱼都是生活在三维的空间里面。对它们来说,上下和左右没有什么区别。但可怜的人类就不一样,我们生活在一个二维的世界中,爬高一点就害怕掉下来。这样的空间感也影响了我们体验海洋的方式:看看詹姆斯·卡梅隆的3D IMAX影片《深海异形》(Aliens of the Deep)里面那个潜水器,我们的主角是在舒服的座椅上进行操作的——我们将二维世界里的生活方式带到了三维的海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看似理所当然实际却相当荒谬的体验方式。
这种标记、追踪的技术也可以用在旗鱼、金枪鱼、蝠鲼等动物行为模式的研究上,并成为海洋生物大普查(Census of Marine Life)这一更大项目的一部分。通过这个项目,我们可以对海洋这一生物圈中近90%的空间进行探索,去发现海洋里那些土著居民。对此,提尔妮·提丝说:“真的没有比现在当一名生物学家更让人觉得兴奋,觉得必不可少的了。”
提尔妮·提丝还为翻车鱼建了一个网站, the ocean sunfish。在这个网站上,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领域的人们写下了他们对翻车鱼以及海洋生态环境的关注和爱惜。莎士比亚说过,“One touch of nature makes the whole world kin.”(轻轻一碰大自然,整个世界就亲昵起来)而提尔妮·提丝说,如果这种看上去笨笨的鱼儿能使世界团结起来保护海洋,那它就属于未来,值得我们尽力去研究和保护。
查尔斯·摩尔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的长滩,父亲是一名工业化学家和航海爱好者。在父亲的影响下,查尔斯也爱上了大海。后来,他进入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主修化学和西班牙语。在做了25年的生意之后,查尔斯·摩尔于1994年创立了Algalita海洋研究基金会(Algalita Marine Research Foundation)。1995年,专门设计的铝制壳体研究船Alguita号建成下水。作为船长,查尔斯驾着Alguita号在澳大利亚东海岸、加州海岸等海域进行了多次有关海洋污染的调查。1999年,他在研究中发现,太平洋中部某一海域中塑料碎片的重量竟然达该海域浮游动物重量的六倍;在南加州海域表层海水中,他发现塑料总量比浮游植物重了2.5倍。这些结果震惊了科学界,也给人类敲响了警钟。
Tim Worth说,世界经济只是环境的全资子公司。你喝的每一滴水,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将你与大海联系起来,不管你生活在地球何处。大气中的氧气绝大多数是由大海产生。长久以来,地球上大部分的有机碳,都在海洋中被吸收和储存。这一过程主要由微生物完成。海洋驱动着气候和天气变化,使温度稳定,塑造了地球化学。来自海洋的水分形成云,然后降落回陆地和海面,即雨、冰雹和雪。海洋为世界上,或许也是宇宙中大约97%的生命提供了居所。
我们正将亿万吨的塑料和垃圾排放到海洋里。数百万吨丢弃的鱼网和鱼钩仍然在导致(海洋生物)死亡。我们正在使海洋堵塞,毒害着地球的循环系统。我们正使无数的野生动物消失殆尽,(它们)都是以碳元素为基础的单元。我们野蛮地杀死鲨鱼,只为了鱼翅汤。(我们)破坏食物链,而正是食物链塑造了地球化学,驱动了碳循环、氮循环、氧循环和水循环,我们的生命维持系统。我们还在捕杀事实上已经濒临灭绝的蓝鳍金枪鱼,它们活着时的价值远高于死去时。所有这些片段只展现出我们生命维持系统的一部分。我们用长线捕鱼,线上每隔数英尺就有带饵的鱼钩,钓线的长度可达50英里甚至更长。商业以及小型拖网渔船正刮蚀着海底就像推土机一样,将所经之处的一切带走。利用 Google Earth,你可以目睹拖网渔船的所作所为。在中国,在北海,在墨西哥湾。(拖网渔船)正动摇着我们的生命维持系统,在其所经之处留下无数尸体。
海洋中还有一些我自小就知道的,还是原始未受侵蚀的地方。接下来的十年或许是最重要的,而接下来的一万年,将是我们人类最好的机会,去保护自然系统中存留的,让我们能生存下来的那些东西。为应对气候变化,我们需要新的能源产生方式。我们需要新的方法,更好的方法,来应对贫穷、战争和疾病。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来保持和使世界成为一个更美好的地方。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够保护好海洋,这一切就都毫无意义。我们的命运与海洋密不可分。我们需要为海洋做点什么,就像 AI Gore为上面的天空所做的一样。一个全球行动计划,与一个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正在做的就是保护生物多样性,使地球从气候变化的影响中缓解和恢复过来。而在远洋和海岸地带,在能够认定为是关键地区的任何地方,我们需要新的技术来进行地图定位、拍摄和探索,来对我们尚不了解的95%的海洋进行观察。